“唔,好像没有……”
一听这话零就有点儿拿捏不准严胜的意思了,本来顺滑可口的香茗品上去滋味都平淡了起来。
这几日来一直都被忽然涌上来的往事困扰着,他本就对严胜心怀歉疚,再被这仿佛是要拉远距离般的话一询问——
零晃了晃脑袋拼命想找点儿什么东西来缓解这样尴尬的氛围,可是又好像什么东西都不合适。
而黑死牟好像并没有注意到他因着这番想法而没什么精神的样子,三双视线中的某一道眼神微动,他像是不经意般问道:“你…怎得想起…戴了耳饰?”
掩藏在黑发下的珍珠尚能躺在发间而稍稍藏起光泽,而被月光一照,银亮的环清透地无法遁形。
虽然黑死牟好像也是在努力地想要缓解一二这奇奇怪怪的气氛,然而听见这个问题的零只是一顿,手微微颤抖着觉得自己还是怀念先前的沉默。
他努力想要避重就轻:“……好看吗?”
“嗯…很适合…”
“无惨大人送的。”
黑死牟:“……”
他第一次痛恨起了自己变鬼后不知怎的就被迫放缓下来的语速。
“对了。”揉了揉额角,被这么一打岔,零终于想起来了某个他先前想着见到严胜想要问的东西,“严胜你知道……缘一老师的耳饰,对他是有什么重要的意义么?”
“……意义?”虽然依旧抱怀着对这个名字无缘又无尽的强烈的情绪,只是在见到零时难免就会勾起往事记忆的黑死牟并没有表现得多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