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舞辻无惨自然没有错漏他这个举动,不过他只是轻轻皱眉看过来反问:“将她放了,然后呢?”

零眨了眨眼没想到他的少爷还能这么好说话的时候:“送,送去奉行所?”

众所周知,遇事不决找警察——也就是这个时代的奉行所总是不会出错的事。

每个时代都有合乎每个时代的法律,人之间发生的争端,您一个鬼又来凑什么热闹呢?

然而无惨似乎对他的这个回答感到了不满,但也没有立刻发作。

“……有什么意义吗?还是你觉得这样做,那些被她杀掉人就能活过来?”

无惨转过脸去反复打量着在熬过了初期的饥饿后又在威慑下不敢有任何动作的鸣姬,他轻易地就看穿了掩藏在那皮囊骨相背后的东西,那双梅红色的眼眸里笑意初生。

然后便被下一句话按熄了下去。

“不,至少她能作为人类死去。”

这话自然能挑动无惨的怒火,而零也不是只是说给他听的。

他分出了一些期盼,期盼能从已经动摇却陡生意外变成如今这个样子的鸣姬脸上看到什么。

就是还没找到呢,就被根本没有觉察到其中真意的鬼舞辻无惨给打断了。

无惨的表情看起来不太对,但又很对劲,苍白肌肤下的血管暗的深沉。

一直以来他都端着自己不知道精致了多少倍的面具,只是最原初的情绪是他根本遮掩不住的东西。

翻脸的准备他都做好了,撑在中间答应了鬼舞辻无惨要变成鬼的话语是两人心照不宣都知道的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