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还未迁徙的飞鸟迎着风雪落在檐下,张开翅膀抖着落在其上的雪花,它好似是在这风雪中迷失了方向,因而显得狼狈极了。
只有那黑豆般的眼睛一直盯着天空。
小梅不太满意他这样的态度:“喂!你难道对我没信心吗!我一定会成为花魁的!”
还没等零想到什么来应付小姑娘这不依不饶的架势,门外就有人敲了敲门而后调笑说:“呦,小梅在里面?和时透说话呢?”
正好也是给他解了围,零从善如流地去将障子门拉开,和那见世番打招呼:“找我什么事?”
不是和他混熟的英次,只是大家有来有往的都挺熟悉,他看着那见世番一边招呼着身后的身影一边对他说:“来给你们认认脸,这孩子就是接下来预备的秃。”
秃就是楼里打算从小培养成花魁的小姑娘,零有点纳闷地看着那孩子慢慢走近:“英次不就是去办这事儿的吗,我记得他昨天才走吧?这么快就回来了?”
“也是凑巧,这姑娘家里人将她卖来了店里,楼主一看不马上就收下了?”
一听这话零大概也能猜出楼主这是撞见什么国色天香预备役了,他瞧着低头掩面的小姑娘踏着步子慢慢走过来。
一身深色曳地的小袖是时兴的款式,时兴也代表着许多姑娘或多或少都会去做那么一身,因而也无法从这个地方辨认出她的出身来。
他会这样想是因为零觉得他无论怎么看,眼前的小姑娘也不像是贫苦到要卖自家孩子的人家里走出来的孩子。
……别是被人贩子拐来的孩子吧?那这他不掺和。
到时候奉行找上门来,可和他无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