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惨定定看了零半晌,最后可有可无地轻轻扬了扬头。
动作有那么几分粗暴地将他扯入了自己的怀里,无惨按着零的肩膀,指节分明的手指交错在墨黑的发丝中衬得愈显苍白。
而也是埋头在那看似一尘不染的怀抱中,贴着有那么点儿硬的胸膛,零的笑容稍淡,手掌下意识地扯住了无惨的衣袖。
“怎么了?”无惨安抚般地随手顺着他的发丝便扶上了零的肩胛。
这似乎是一个正常的举动,没有青色狭长的指甲也没有布满白色絮状般的瞳眸,他此时此刻表现的当真就和正常人类一模一样。
只是藏无可藏的,沁入皮肉坠入胃袋中的血腥味依旧逸散出了那么丝毫。
“……不,没什么。”
零本以为那像是他出走时在江户的雪夜中见着的,洁净冰冷的东西覆盖在视野所及的所有地方,天地间好一片干净。
娇嫩而脆弱的红梅从那冰天雪地里抽枝发芽。
那分明是血液滴落下来的景象。
*
小梅单方面宣布和零以及妓夫太郎闹别扭了。
她闹别扭的方式很简单,就是将本来就是两间拼成的一间屋子当中划出了一道线。
障子门紧紧地合拢着,对面好像还用棉绳捆了起来,就是这棉绳也是从零这里摸走的没错了。
不太能阻挡光线的薄薄纸门隐约还透着少女端坐着的影子,零瞧着也是气压很低仿佛随时都能暴走的妓夫太郎,只是默默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