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惨眼神动了动,他好像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或者说他终于决定将这不对劲说出口:“你到底怎么了。”

零听出来了,他的少爷甚至都没用一个问句,答案可能早就在他心里了。

因而他也发现了自己现在非常冷静,冷静的就和一个疯子一般只有大同没有小异:“没事,就是遇上了一场天灾。”

无惨:“……?”

这个夜晚不仅是个难眠的夜晚,同样也是一个充满问号的夜晚。

看上去有话要说但又有点难以启齿,无惨那平和的神情无故添了那么几分恼怒。

但即使这样他依旧用着平静的语气:“你在责备我。”

“你在为了那些无关紧要的外人责备我。”

零像是在为他的少爷开脱般摇了摇头:“您不知道他的身份,那只是一个意外。”

从头到尾这只是普遍而寻常的一件事,那个和小梅偶遇的少年公子无论是谁,和鬼之始祖本就无关,而鬼舞辻无惨也从未留给这些无关紧要的人什么记忆。

要是那天夜里伊达公子没有被吃依然会有其他人死在鬼的手下,而谁又能保证不会发生类似今夜这样的事呢?

这个像是收束了的世界线般意外的巧合有不该被称作巧合。

他总不能每次都去赌,死去的那些人和他没有任何关系吧?

相比起来,这仿佛更像是在告诉他一件事:

鬼本来就是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