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白的棉絮也飘了出来,像是柳絮般,慢悠悠地扬在空气中浮沉着。
妓夫太郎发狠了般说:“她被人绑走的时候,你在哪里?”
“我和那些走狗纠缠的时候你在哪里?”
“她、她饿得想要吃了我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过分了噢?”童磨偏头看过来,语气里淡淡地融进了一丝警告的意味,“阁下明明对你们这么好,都把我当工具来用也要找到小丫头呢?”
他一直想要表现出来的人情味在这时倒是瞧上去像模像样了,只是零听在耳朵里只觉得越发刺耳了起来。
从手臂上淌下来的血有那么几滴落在了小梅的面颊上,他想去擦,却又无从下手。
零一步一步从屋子里退出来的时候,脚步像是踩在河面薄薄的浮冰上,不知道踏错哪一步便会落入刺骨寒凉的河水中。
没有后退的余地也没有往前走的方向,他似乎被困死在了这条道上。
仰着脖子没有看着他的妓夫太郎此时此刻好似也后悔了起来,嘴唇微动但贫瘠地又吐露不出什么字句,而越是沉默便也越无法开口。
“我也不想拦着你了。”零忽然就想开了,没再去看那重新被关死的门扉,他那口吻仿佛是在感叹月亮有多圆一样。
就是厚厚的云层已然将夜幕遮蔽得更加幽暗,斑驳的痕迹在头顶涌动着。
反正他也谁都救不了。
童磨察觉出了些不一样的东西,他没这个兴趣当个传声筒将妓夫太郎噎在喉咙里说不出来的话给复述一遍,他也并没有不安的感觉:“您想做什么呢,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