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能有几百斤重的灯笼被放置在船上,精致的画舫吃水不知有多深,沿着城郭外的河流流淌着驶向远方。

道旁有许多人驻足在看,出身自武家的同胞兄弟面上不知为何都跃动着如火焰般的纹身,而不远处一个身形瘦削的青年肩头端坐着美丽活泼的少女。

画舫上有扬着金扇的青年笑眯眯地同身边的女伴低声交谈着。

“有点, 眼熟啊?”零琢磨了一下, 心跳地很快地给他的少爷指着那边的那些人, “您觉得您认识他们吗?”

“……?”鬼舞辻无惨依着他所指的方向望过去, “那些人是谁?”

“就那个人。”零想了想, 坚定地望一个方向指,“那个带着花札耳坠的人。”

鬼舞辻无惨:“……你今日真的很奇怪。”

零听着他的少爷说是这么说,身体倒是很诚实地不肯再往前走一步。

他为什么会升起一种合该如此的感觉啊?!

载着灯沿河行驶的画舫船只有许多,有人吹响了竹笛,在清透的月色下伴着微风试图吹动船上的桅杆。

一切是那么的离奇却合理,零一转头发觉自己站在了画舫的最上层,往下望去时映在水中的却是漆黑一片,全无半点影子。

他的眼神慢慢变了,而依旧在岸上正死死看过来的鬼舞辻无惨面无表情,只是轻慢地低声念着:“回来。”

骑在妓夫太郎脖子上的小梅偏着头不解问:“你在那里做什么?快和我们一起来啊!”

黑死牟在沉默中睁开了眼睛:“同行之人…如今只有你…”

而从船的下层打着旋儿传来的就是童磨的声音了:“阁下要去哪里呢,我也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