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问题?”鳞泷先生不甚了解地问,他想了想误认零以为这是拿旧衣服改出来的因而有点嫌弃, 便也解释了一句, “料子是替义勇挑的,他来到这里的时候只披着他的姐姐富冈茑子的外杉, 没有一件像样的衣服。”

“……这样啊。”

“锖兔是我收养的孩子, 从小便跟着我。”说到这里鳞泷先生那不失威严的声线中温柔的那一面更加明显了,“就是从小也皮的很, 那时正好从山腰误踩了陷阱一路滚到了山下……也是义勇来了之后才有点儿做师兄的样子了。”

零想了想粉色中长发的少年嘴角长直脸颊的伤痕,也很有既视感地笑了出来。

和鳞泷先生的聊天或许是因为他带着面具的关系, 再加上零没有那种世俗欲望的佛系心态下两人没有违和感地看上去就像是一对忘年交。

将新衣服拢在怀里的零还摸了摸手下衣物的针脚处,营业性质地赞叹了一句:“那这是请山下的裁缝做的?手艺还挺好……”

“谢谢, 这是我做的。”鳞泷先生没有意识到他的话中有什么不对,“狭雾山下最近的村庄要走出十里, 虽也不远, 总是费事。”

……慈,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对不起!他现在只能想到这一句来形容!

*

年轻的身体容易受伤就是伤好的也很快,没几天的功夫零就腰不酸了腿不痛了,一口气能直接跑半座山了。

隐藏在山上由人为设置的陷阱对他来说反倒不是什么难事,跟不上的仅有一个身体素质。

第一次一脸懵比全然不知地被带到山顶,还没察觉到事情有多严重的零在夜色下跑到一半就因为浓雾与瘴气直接闭过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