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弟子无法归来,他只会在心中更加责备自己为何没让孩子们准备好便去送了死。

零耸了耸肩:“所以我就说,你们这制度挺不合理啊。”

都什么年代了这又不是战国乱世,人命早就没那么便宜了吧。

他也是先前和鳞泷先生有讨论过最终选拔的设立制度来着。

诚然残酷的制度和真实的死亡能令他们迅速成长,但本来能领悟呼吸法的剑士便是百里挑一的天才,这样的折损率实在称不上一句合理。

天才也需要时间来成长,零就此和鳞泷先生激烈讨论过为什么不在藤袭山里安排一位柱级剑士带队暗中观察,这样既可以减少预备队员的伤亡,也能排查藤袭山中不稳定的因素。

零其实也在合理怀疑,藤袭山里说不定就有一只鬼其实和水呼一脉结下了梁子,这才在这些年来一个水呼的剑士都没能从里面走出来呢?

“我已经和主公去过信函。”鳞泷先生也是被他说服了,“只是如今队内人手稀缺,这一届并不能安排柱级剑士前往藤袭山。”

若是这个制度真的能够改变,预备队员依然也不会知道这件事,反正藤袭山的最终考核也没有通不过备考再来的先河,淘汰下来的孩子估摸着会被安排进入后勤,若再有想要成为队员的想法再另安排考核吧。

“行行行,我老工具人了。”零算是答应了鳞泷先生的请求。

毕竟他也在这儿白吃白喝住了那么久了,眼前的培育师的请求并非是一件难事,若是能还上这个人情那最好。

鳞泷先生颔首:“多谢。”

剧本还是得按着培育师与那位主公安排好的路子来走,零承下了这句感谢就掂量起了鳞泷先生递过来的衣物,然而在他抖开外衫时从那蓝色云纹的布料里却掉落出来一个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