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难说自己是希望人少一点好还是人多一点好。

这是很微妙的能互相成为掣肘的存在,而在剂量不多的止痛针剂药效结束后,零才惊觉自己现在思考这玩意又有什么用。

“你好像很熟悉这些东西。”

驶过的电车,永远有小孩在上面新奇地跑上跑下的自动扶梯,还有绕着缆线延伸至远处的电线杆。

“关于未来,”无惨的眼中晦暗难明,“你到底知道多少?”

零:“……?”

他发誓对于这个问题他是完全没有准备的,这哪是正常人能想到的思路?

真要较这个真的话,他又该算是知道未来还是不知道未来?

这不是个好回答的问题,停顿的时间有些太长了,为了避免被无惨看出什么端倪,零垂下眼帘作逃避状:“我看不见未来。”

他说的是实话,真的不能再真了。

只是无惨并不这么觉得:“谎言。”

听着那短促而冰冷的话,零真的觉得他累极了。

这么想知道未来的话怎么不就在血鬼术上多花点儿工夫呢,反正那已经掀了不知道多少科学家的棺材板,也不差这一个不是?

这话显然不能说,想完这些有的没的零发觉他自己都笑不出来。

“如果那算是我能看见的未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