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暖光照在清冷的客厅中,隔着垂落的层层纱帘零最后往那边看了一眼,模糊的影子透过了白色蕾丝漂亮的纹络。
耳边似是传来觥筹交错的回响,伴着月夜下清冷的月光。
踩在柔软的地毯上他没有开灯,深邃幽暗的走廊成了一道走不完的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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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黑死牟和鬼舞辻无惨最后到底聊了些什么,沾了枕头零倒头就睡,坠红的床幔只放下来了一半,该垂落及地的幔帐就好似半空有那么一只手忽然托住了一样。
他睡觉一向很沉,还在狭雾山的时候就算半夜也不知道是谁一脚把他踹出了三个人的大通铺,卷了床单他半途都不需要醒地也能继续睡到天明的。
窗台似乎传来了响动,半梦半醒间零做下了合理的假设,他忽然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想起来了那件事,并且觉得这就是锖兔能干的出来事。
这么想着他的视野也清晰了起来。
卧房里浮沉着和窗帘同一色泽的浮尘,尽管女仆小姐姐已经很尽职了,但这种东西无法避免,幸好他对灰尘也不过敏就是了。
拉开暗色的窗帘屋外的晨光只是微熙,而他也不意外地找到了将他吵醒的元凶:一只直直撞在了栅格玻璃窗上的麻雀。
撞得晕头转向的麻雀直到到了他的手心里才仿佛发觉自己被人抓住了,零的手不慎被叨了一口,他也就随手将之放飞了出去。
说起来还好他没带着分配给他的鎹鸦么,依着鳞泷先生那喜欢小动物的性子,那只他其实挺喜欢的小家伙应该会在狭雾山过得不错?
既然都早起了零也不想无所事事地躺回床上浪费时间——尽管他微妙地看来自己在这宅邸里的一分一秒都是浪费,换上了常服又在盥洗室里擦了一把脸,路过书房时脚步完全没有停留,直奔餐厅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