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落在半明半暗的光影中,坐在那里翻动着书页的无惨仿佛是从油画中走出来的一样。
呼吸声微止,零很难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回忆起上一次他们共处一室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但那时的心情应当不是如现在这样。
悄无声息地在床上转过身,他以为自己起码在今夜会很难入睡,然而没怎么被主人使用过的床铺上似乎有着熟悉的味道。
像氤氲的檀香又像雪后的松柏。
他很快就进入了睡梦中。
电气的壁灯不会改变位置,拉长的影子一动未动。
一整夜,就这么停留在地毯上。
*
零发觉鬼舞辻无惨认为他有病这件事是认真的。
生理、呃,精神……算了说不清楚,总之这不是一个形容词。
敬业的医生虽然没有再来宅邸复诊,但第二日一早上邮递员就将诊断单以及装在白色药瓶里的药物送上了门。
零睁眼就看见坐在原处的无惨正拿着诊断单与用药处方在看,他瞥了眼那药瓶发现事情好像还是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