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甚习惯视线中的黑发,玩着蛛网的小孩皱着眉点了点头。

于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即使是在走廊上与佣人们迎面相遇,可能心眼也有那么点实在的累在确认了这些普通的人类对他一点威胁都没有了之后,也就全然将他们视作了空气。

同样也被当做了空气的零表示自己还挺淡定的,就是这些看在鬼舞辻无惨的眼里让安排好了一切的他不满了起来。

在任劳任怨一下多出了很多工作、还连个镜头都没有的鸣女小姐带着白发的小孩离开宅邸的时候,站在玄关处象征性算是送了他们一程的零就听见背后传来了那低哑着而意味不明的声音。

“我以为,至少你不讨厌他。”

讨厌?他为什么要讨厌一个,在固定下来了岁月中,已经习惯了独身一人的小孩呢?

零发觉自己好像将这句话说了出来,他回身看见鬼舞辻无惨那没有血色而显得更为阴郁的神情中的怔愣才一闪而逝,随即斩钉截铁又不容置疑地说:“他并不孤独,我允许他拥有——家人。”

这零就意外了,他脱口而出问:“家人?合着他全家都被您变成了鬼?”

无惨:“……”

零很光棍地觉得自己这语气好像确实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总得不是称赞的意思,听起来刺的慌:“不,我的意思是……算了我就是这个意思。”

糟了,他好像越抹越黑了。

不过看起来好像也不是什么要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