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惨抬了一下眼,瞧着他恍然不知自己面颊上在缓缓往下流淌的血迹, 却也并没有如同他想象中的那么愉悦:“……随你。”

好像有什么东西崩塌开裂的很严重, 他懒得去戳破, 也懒得去深究。

“说起来这把刀还挺顺手的, ”在得到了无惨几乎等同于同意的话语后零更是快活了, 他走过去顺带着将剑士腰带上的刀鞘也扒拉了下来, 躲避着迎面而来的拳头时他在那剑士耳边侧身轻语:“上弦零,记好了。”

“以后想要报仇的话,我随时恭候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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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鸣在庭院的树上拉得很长,滚在泛着热浪的日头下不怕死地聒噪着。

打着哈欠走下楼梯的时候零意外地发觉正有一个人……鬼守在一楼的楼梯口,没有停顿地错身路过了意识散漫着似乎是在发呆的老熟鬼,他的目标很明确,直直地就往厨房走去。

比起以往脸色更为苍白的魇梦回神发觉自己被忽略了也没什么表示,他的眼中没有焦距,身上还染着星星点点的血迹。

自己走去厨房里煎了两个鸡蛋当做过了时候的早餐,往往这时候零还蛮怀念厨娘小姐还在的时候的。

滚着油边的煎蛋就和外头的太阳一样金黄,他又从柜子里拿了昨天采购回来的吐司面包,用磨得和日轮刀一样锋利的菜刀将之切成薄片将煎蛋夹起来之后也就算应付过了一餐。

啊别误会了,两年前解散这宅邸里的佣人时大家都是和平解除的契约,没有干多久还拿到了一笔不菲的费用,这处宅邸还未被他人寻上门来只能说这时候的人对待契约精神还是很严肃的。

“诶……阁下还真是轻松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