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黑死牟说的那样很多东西早便已经成了不可追的昨日, 以各自的姿态尚能如苟延残喘般站立在这里的理由,无非都是各自心里那团灼烧着的执念。

而他们的执念从来便也不是对方。

“……倒是不见得。”

黑死牟是被无惨从修行中叫唤回来的,自从出了童磨这档子事后,自他往下连办事总是相当靠谱的猗窝座都让鬼之始祖很是怀疑了一番其存在的必要性。

而即使零很清晰地表明了他并不需要一个保……同伴,无惨还是将黑死牟硬塞了过来。

将某些事情看的很透彻的鬼之始祖自然知道他的上弦壹才是达成目的的最优选。

清俊的剑士站在月光下的山崖上, 澄清的瞳眸亮如琉璃, 当他即使并不带着情绪地注视而来, 依旧让人觉得气势迫人地喘不上气。

嗯,不是因为那视线有三双。

绝对不是。

从家族的故地一路日落赶路日出休息,偶尔也会有夜行的商旅在路途中见到他们, 并给这个在努力发展科学的时代倒踩油门地添上了几则怪谈。

收敛了回忆抖了抖羽织上积起的雪, 等待着小孩努力思索出一个结果的零殊不知自己望着这座小城镇的眼神可能要比这儿土生土长一辈子都没有走出去过的居民还要温柔上些许。

围着围巾在雪地里冻得脸蛋通红的小孩拿着糖果好像终于记起来了点什么, 他点了点头含糊不清地说:“我记得那边的山上住着一个老伯伯,好像,好像到了冬天会有个小哥哥背着烧好的炭来卖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