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呢,他也不是不可以拒绝使用这个姓氏。
一来二去不仅方便又轻松,这本来也不是他的姓。
但这就和某些事一样是根深蒂固的存在,人的种种选择有时候就是一瞬间的冲动,再如何清楚轻松的那条路该往那边走,可做下选择的那个自己当时的心情如何到底占据了上风。
总之到了如今,如果没有那么多麻烦的话,他还是很能嘴硬逞强地评价上一句好听的。
“零先生?”炭治郎点了点头,他看了看手中抱起的竹筐,“等我将这框炭卖完,您要不要去我家看看?”
“嗯?”思及还在山中的黑死牟,也只是想远远探望一番故人之后的零谨慎地没有直接答应下来。
他回到这片土地上本就是件很敏感的事了,还是不要再惹更多的麻烦了吧。
炭治郎解释道:“我不太清楚这枚耳坠的事情,父亲只是告诉我要把它传承下去,但是或许我的母亲会知道些什么也说不定呢?”
听着他话里的意思,零欲言又止:“你的父亲……”
“嗯,前些年,父亲因病去世了。”炭治郎没有什么负担地露出怀念的神色。
最多不过十一二岁的少年已经能够坦然地面对亲人的离去,他的手有些粗糙,那是一双握斧子的手。
察觉到零的视线,炭治郎抓了抓头发不好意思地说:“我是家里的长男,当然要肩负起照顾大家的责任来。”
看着他的样子零当然也想找些能令人愉快的话题:“你还有兄弟姐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