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筑在其中的宅邸却是出乎了零的意料。
“拿刀的姿势…错了…”
只显得清冷异常的屋宅只要黑死牟往那儿一杵就有了年岁的味道,整个宅邸有很大一片是道场,四方都有敞开的门扉通往庭院,两棵初有花苞的梅树歪歪斜斜地安然注视着这一切。
并没有特意定制刀具,那身穿着小一号剑道服的身影不知道为什么仅是拿起那柄看上去像是日轮刀的打刀就已经足够费劲了,隐约之中的情绪对此抗拒十足,只是他无法反抗那从全方面给他带来压力的黑死牟。
第一眼望见的是扎束在脑后绑得高高的黑色长发,不过零也没有因此而有什么表示,他眯着眼睛远远望着并未做掩饰的剑道场内,一片迟了不知多久的枯黄叶片停落在他的肩头。
“唔——”
没有章法的剑术是初学者的味道,但那居然也很有那少年自己的想法,缥缈而无迹可寻,不似风也不似月。
而作为他的对手与教导者,黑死牟即使看起来依然和往常一样严肃,偶尔的灵光也让他的眼里凝聚起了赞叹的意味。
等场中的他们再走过了百余招,黑死牟便缴下了他手里的刀:“今日…就到这里…”
那少年紧紧拧着的眉毛在意外中松了一下,随即像是反应了过来少年转身便要走,可除了必须留在身边进行剑道的修行,从来不管他在这之外会去哪里的黑死牟破天荒地拦住了他。
黑死牟很直接地拉着他的手将他折按在了伤痕颇多的榻榻米上。
“抱歉。”选择走门表示礼貌,零将手里拎着的两坛酒搁置去了廊下。
黑死牟稍微停顿了一下,朝他点了点头。
显然那夜的过节他也不甚计较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