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漆黑的屋室内发了一会儿呆,而似乎是因为虽然厌恶但已经习惯了的修行,时透有一郎沉着脸发觉自己已经站在了道场当中了。

虽然无法晒晒太阳但看一眼又不碍事——这么想着他却刚好看见了零把手伸到太阳底下的那一幕。

代表着危险因而一点也不好闻的味道让他皱起了眉,而在时透有一郎见着零一脸吃痛却难掩新奇的神色时,本就心直口快的少年也着实无法再沉默:“你这是有自虐倾向吗?”

零谨慎地打量着自己重新从腕关节开始生长的手,闻言偏头瞧着他:“黑死牟可是告诉我,一开始你也想直接冲到太阳底下去呢?”

被戳到了痛脚时透有一郎在语塞后,觉得自己那忽而生起的关心真的是他一时被蒙蔽了双眼。

不过他很快也发觉了重点:“也?”

“。”零反问他,“你又是为什么想一了百了?明明还活着不就够了吗?”

时透有一郎厌恶地摸了一把脸上的云纹:“以这种样子活下去……还不如死了算了。”

零点点头:“原来不是担心自己会害死无辜的人吗?”

时透有一郎仰着头盯着天花板上的一道裂缝:“啧。”

他们同一时间会有这种想法也无可厚非,早先的念头在作祟,武士精神里动不动就切腹谢罪的美好品德真的有时候很能影响到一个人的。

相信鬼杀队直到现在还延续着这个美好传统里的封建糟粕,而在最初醒来的时候若非是无限城里半点日光都见不到,零估摸着在鬼舞辻无惨不在的情况下,只凭黑死牟他们还真没法拦得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