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如今,将鬼变回人类的药剂看似不过是除了呼吸法日轮刀以及阳光之外、我们寻找得到的另外一种对付鬼的手段, 但若是珠世小姐的判断没有出错,鬼舞辻无惨的计划已经落空,而由此可衍生出来的情况无非那几种。”

产屋敷耀哉握起了拳, 无意识砸在身侧:“第一种是最有可能的, 现状的一切不会发生改变, 就如他根本不知道鬼是一种多么空虚可悲的生物,也无法理解他所夺走的究竟是怎样能致他于死地的东西。”

零不置可否,这话确实是被产屋敷耀哉料中了,知道了青色彼岸花是一种什么样的东西也有了一段时日,鬼舞辻无惨确实除了忍无可忍拖他下了水之外并没有其他超出预料的举动。

但零眼神闪烁着没说的是对于鬼舞辻无惨,他似乎还有最后一样,如同溺水之人抱紧的浮木那样的希望。

有关血液的研究依然在继续,而为了这项研究他制造鬼的速度不减反增。

他抬头看向与鬼舞辻无惨有着九分相似,只有眼中不明的神色与虚弱的身体并不一样的产屋敷耀哉:“所以?”

“鬼杀队的存在不过是令不死不休的局面无休止的延续下去,但我们并不可能因此消失,正如鬼舞辻无惨不会放弃永生的想法。”产屋敷耀哉喝了一口茶,“但我想至少能多一种选择,给恢复了人性的恶鬼,多一条选择的道路。”

零只觉得他的想法完全不该是鬼杀队的主公能说出来的话,没发觉在场第一次听闻这件事的柱级剑士们都已经强忍着那股不甚赞同的神色了吗?

他一错不错地看着产屋敷耀哉:“你是以什么身份说出这句话来的,自认为是神明了吗?”

产屋敷耀哉摇头:“不,我正在以一个无权决定他人命运的人类的身份在与阁下对话——我反是想问,没有将对鬼舞辻无惨有利的消息告诉他的阁下,又是以什么身份站在这里的?”

“……”他的回答滴水不漏到足以令自己哑口无言,零轻描淡写,“当然也是人类。”

听罢产屋敷耀哉像是老神在在的赌徒赌赢了什么似得露出了轻松的笑容,可对这些一知半解的几个与鬼有着深仇大恨的柱终于再也忍不住想要发表他们的意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