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却是恰好与正漫不经心低头看向自己的无惨四目相对了个正着,如今对方给他的感觉似乎和从前没什么不一样的。

譬如最后也还是听同事说了无惨在咖啡店里开除了某个可怜人的消息,该屑的屑该无能狂怒的还是在无能狂怒,总而言之那些东西他熟悉极了。

但在偶尔,偶尔在零闲暇之时偷偷的注视里,眼里空无一物的无惨又是陌生至极。

小小的插曲并不被两人所在意,随着晚宴那如海潮般不绝的声响被闭拢的门扉隔绝在了门外,一时间屋内倒是显得十分安静了起来,颇有种隔绝了喧嚣的舒适。

清楚地知道零的本质对那些弯弯绕绕的仪式并不感冒,也是早早就有推着餐车的服务生在他们坐定后开始上菜,工作需求时刻注意着屋内动静的服务生端着微笑都不免在心底默默吐槽。

如果忽略那有些沉默的气氛的话,他们俩倒是将这个价格不菲的场所吃出了便饭的感觉。

但是正经人谁会来这种地方只为了吃个饭啊?!

即使用的是刀叉也很有种前朝余孽……阿不,是平安遗风的即视感,许久不见对方悠闲又挑剔的动作,明明是一样的动作但显然给人的视觉显然很不一样。

放在从前呢,零可是不止一次地腹诽过他的少爷这挑食又麻烦的毛病来着。

托腮,所以那样古板的规矩与礼仪原来并非只是贵族的坏毛病吗,赏心悦目什么的,如今倒是能够理解一二了。

提前摄入青花以平衡药性达到不畏惧阳光的程度,零确实在那之后食欲逐渐消退也对血的气味不再会有什么波动,但后面能否食用正常的食物,他确实没有时间去体验。

但是从眼前的场景来看,约莫是个好结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