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目失神地盯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 零觉得依照这个情况来看, 估摸着就算是决赛他也无缘去观看了。
擦拭之下偶尔会带上血丝的咳嗽用感冒这个理由是掩饰不住了,走楼梯会吃力所以即使是低矮的楼层也选择了电梯。
在床上的声音都细小而无力,手又是从什么时候松开的?
大概是一开始。
不是意外也再没有侥幸,零知道自己确实快要死了。
如果时光能倒流一点点,只需要一点点,在那个阳光明媚的下午见到鬼舞辻无惨的第一眼,他就应该直接离开漩涡咖啡厅,离开横滨,或是索性想办法直接离开日本。
不,大概应该更早,在电视上见到那记忆中不变的身形能够承载阳光时,他就应该退场的。
冲绳的整个夏日祭似乎比其他地方拖得更长些,也许是因为这里有着海浪与绝对夏日的晴天,偶尔夹杂着两日的台风,阴翳被吹散后的放晴只会显得更加明媚。
即使是不在畏惧阳光后,这样的天气也并不讨鬼舞辻无惨喜欢,零思考了一会儿也没得出问题的答案来,只是欣喜至少只是傍晚后的散步与游览他还能应付地像那么回事儿。
在酒店的套房里休憩并且准备夏假过后的第二学期的课程什么的,可能只有他们做的出来。
咬着笔杆翻出标准答案在写过的纸上画着一个个的圈儿,说实话零没有中岛敦听见要回学校上课第一时间出于对自身能力的顾虑。
活的长了有些东西已经变成了刻入DNA的经验,而又比如像是国文历史这种,只要不出什么大意外,他掰着手指回顾算算也能答得八九不离十。
都说时间与历史彷如薛定谔的猫,也不该有平行宇宙分支等种种论调,就算没掀开那个盖子,发生过的事无法扭转是车辙吻合下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