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瓷器飞散的弧度零缩了缩脚,抱住膝盖偏头望着地毯上的碎片。

他看着无惨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不由分说越过那埋了一地残骸的地毯将自己抱了起来,打开房门时正好与很快察觉到了房间内动静的服务人员撞了个面对面。

“那个什么,抱歉麻烦全都记在账单上。”

最后的对话停留在了意义不明的嘲讽中,等零回过神来后他就已经坐在专家会诊的正中间了。

这会儿可是真实意义上的专家会诊了,白头发白胡子一大把就是岁数加起来可能勉勉强强还够不上卷发乌黑正用着压迫目光注视过来的无惨的一半。

罕见到几乎没有过记录的全身免疫性疾病,零对这个结论并没有意外。

会得这种病的原因两辈子也没找出源头来,清晰地好像一眼辨认过去就能看见那叫做命运。

他没法阻止对方面无表情拨响一个又一个的电话,那双迤逦的梅红色的眼眸一旦染上什么阴霾,仿佛时间又倒转回了从前的样子。

“……并非是我之前冷情冷血见死不救,鬼舞辻先生。”

家入硝子小姐目光死地顶着鬼舞辻无惨意外中饱含着被欺瞒的愤怒视线推门进来,被一番肮脏的高层交易后推出来揽活的总是最卑微的打工人。

何况她与自己的那两个同期并不同,空有反转术式却没什么战斗力呢。

啊,现在只剩下一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