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话在无惨听来相当于直接宣告了放弃,他将牙齿咬地死紧,也说不出自己将青色彼岸花给毁了这个事实。

甚至还毁了两次。

“为什么你就不愿意接受这条道路?”无意识地抓紧了床边的护栏,青筋在他的额角与手臂上绽开,鬼舞辻无惨很有种不管不顾直接略去说服的过程,将此刻无论从什么角度来看都是任他宰割的零变成鬼的冲动。

“如果需要血液……无论多少,我都可以满足你。”

“以完美的姿态永远地留存在这个世界上,就让你这么无法接受?”

零点了点头,但那并不是赞同对方观点的意思。

他觉得自己这辈子从一开始一直就很冷静,唯一冲动的这件事可能就是暴露了自己的行踪:“如果那会令我对自己珍视之物再无动于衷的话,是的,我无法接受。”

仅凭这抽象的意思他知道这是完全无法说服无惨的,零抬起手很想去摸一摸那垂落在眼前微蜷的墨发,但只到一半他就没了力气。

被攥住手腕而得以交握双手时,他认真地注视着对方此刻的神色,很想问一件事。

获得了永生之后想做的事又是什么呢,就是这样长长久久地活下来吗?

只是话到嘴边还是成了其他的东西。

“不完美有什么不好,有限的又有什么要紧的?”

无惨回答不上来。

厌恶与完美一词针锋相对的一切,他本来可以有着不知道多少理由用以回应这个问题。

但是看着零眼中蕴满光熙的神色,他却回答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