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将视线抓得更紧了些:“不下来看看?”
不知道这句话算不算明知故问,零估算了一下从这里到栏杆旁的距离,顿了顿才说:“这里的景色也很好。”
鬼舞辻无惨点了点头,然而从来都是口不对心,询问也只是惯例的他这一次也没例外地直接拉开了车门。
摔出来的那道伶仃的身影被他没有意外地抱在了怀中,无惨随即迈开了步伐,停驻在了遥遥吹来的海风里。
他背靠着大海,单手环在零的膝间而另一只手托住了他的背脊。
交颈趴在那宽阔的肩膀上,零凝神盯着那海天一线看了很久。
他忽而觉得眼睛有点发酸,费劲地在无惨不解稍稍用力的抑制中他还是在他的肩膀上支撑了起来。
交换的高度着实少见,明明是被牢牢掌控在怀里,零却觉得这一次是他掌握了主动权。
想要亲吻的冲动来的很突然,微微俯下身,他也这么做了。
无惨睁着眼,殷红眼底泛起了说不清也道不明的神色,后仰的动作似乎很想拒绝这个吻,仿佛那是将他捅了一刀又安慰般地塞入嘴里的蜜糖一般。
围栏的背后就是悬崖,无惨的气息喘不匀地也变得急促了起来,退无可退抵在及腰的护栏上摇摇欲坠,从远处一眼望去危险又极端。
这本该是他避之不及的东西,但到了现在他好像也将之抛在了脑后。
在心头涌起的,这短促又眷恋,陌生却又足以绵延久远的情绪,从前苍白匮乏的字句终于落到了实处,可天性又让他无法确信。
漫长和短暂似乎都可以拿来形容那平乏无奇的记忆,他在千年中回头眺望着,发觉自己竟无法有效地找到任何与之相似的东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