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很想为那些精神地盛展着花瓣的美丽花朵打抱不平:“……这, 这不是青色的彼岸花么,怎么叫配草?”
“从上到下都是一个颜色诶……我也很想把它们当做花来买,可是总有顾客这么说呀。”
笑容明媚的店主小姑娘抓了抓头发,随即叉腰问:“你买去的种子有种活吗?开花开的怎么样?要是有照片能不能给我看一看?”
“横滨的天气你也知道……好吧我摊牌了,完全没有种活,但,但是——”
“但是,另一袋种子是不是很好养活?”
原来她们家在还没有在这里开店前,无论是住在山林沿溪简陋的小院子里还是到了现代化设备全齐的小公寓,从很早以前一直就养着这种生命力旺盛但花期却很古怪的花朵了。
春天和秋天的日子里想起来的时候抓一把种子洒入土地里,即使不去浇水它们也能凭借雨露和顽强扎下去的根系生长得很好。
那拼命想要活下去的精神,也不知道是不是和某人放了两把火这件事之间有什么微妙的联系。
至于为什么鲜少有人欣赏……未开花前的花卉光秃秃地与杂草没什么区别,而好不容易开花了呢,颜色与茎秆相差无几,只有在日夜交替的时分在昏暗的夕阳下才会闪烁着点点瑰丽的幽光。
但到了那时分,又是它们该落幕的时候了。
也不知道该说不长进还是娇气,从长辈那里得知了青色彼岸花的习性,小姑娘也只能指指点点地接受了这么漂亮的花朵花期只有短暂的一天这个事实,并且在卖不出去的时候将它们做成罐装的咸菜,含泪用它们猛下三碗饭。
零聚精会神地撑着下巴坐在摆了许多材料用来制作花束的桌子面前,听着小姑娘将故事从魔神讲到相离遥远的战争。
直到她都口干舌燥地回去柜台前倒了三杯水出来,他才从旁人觉得离谱的故事里回过神来。
这一次刷卡的时候在小姑娘眉开眼笑的笑容中他抱起了满怀的白晶菊与紫槿,踏上人行道的时候,零偏头看着鬼舞辻无惨正落后半步还徘徊在橱窗旁,久久无法挪开的视线温度不冷不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