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静王坐在回程的马车上,抚着胡子问道。
水溶沉默了下,俊秀的面孔露出一丝疑惑,“父王,您为何要与荣国府这样亲近?”
“嗯?溶儿的意思?”北静王面孔温和的问道。
“荣国府自荣国公逝世后,在儿臣看来,无一人能担起大用,更何况荣国府内有些……”
水溶停顿了下,才继续说道,“明明贾大老爷袭承了一品将军,虽说老太太还在,但让大老爷居住在那偏僻之地,总说不过去吧。”
“贾二老爷也不过是从五品的工部员外郎,但似乎,荣国府的下人都更尊敬贾二老爷。”
水溶低垂着眼眸,最后语气淡淡的说了句,“这荣国府的老太太是否太偏心了些。”
“你的意思,那宝玉也是不堪大用?”
北静王没有回答水溶的疑惑,反而低声问道。
水溶还是摇了摇头,“不过是个七岁孩童,暂时也瞧不出什么,只是儿臣看其有灵性,也聪慧,却让那府中的人惯的有些不谙世事,只是不知在成长几年可会有所好转。”
说到底,水溶还是有些瞧不上贾宝玉,倒不是因为其他,仅是因为贾宝玉虽然聪慧,却似乎没有想法去看看外面更广阔的世界。
北静王眯了眯双眸,轻笑出声,“溶儿,你要记住,瘦死的骆驼永远比马大,他的后代无论是被人有意为之,还是天生愚笨,荣国公生前留下的东西,应该足够荣国府自保。”
水溶垂头思考了下,眼神中带着一丝冥悟,他带着疑惑的问道,“那为何当初还要做那些传言。”
“这谁能知晓呢。”北静王冷笑了声。
水溶又低下头,想了许久也并没有缕顺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