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婷婷补充道,“宣传合作时间长达一年,所以这个费用不高,是李乐他们费了好大劲儿才谈下来的。云岫,你看这个方案还需不需要改?”
张云岫拿着计算器,对着媒体推广费明细,算了好一会儿才松口,“好吧,先执行看吧……看员工眼神,认为我在无理取闹呢。”
尹婷婷怕他开启“絮叨”模式,便示意李乐离开。
“怎么会呢?工作中有分歧很正常嘛,别多想!你在想问题身体又没有症状,不正说明你在好转吗?”尹婷婷安慰道。
“刚才发觉员工眼神有恶意,心里有点发慌。”张云岫有点沮丧。
尹婷婷走过来帮他按摩脖颈放松,继续安慰道,“我跟你说过,管天管地管不了别人思想,只要我们一家人你相信我、我相信你就行了。我发觉你比原来好多了,前面你不想做事情,你现在能在工地巡查了。不错,老公加油!”
“只有你能容忍我这个怪物!没有你和女儿,我真不知道能不能生活下去。”张云岫有些动容,抱住尹婷婷又想做床笫之事。身处集装箱办公区,尹婷婷哪有心情干那事,但又怕他絮叨“不爱他”,便叫他“关好门窗,注意影响”,遂了他心愿。张云岫草草完事后,便出去忙工程材料事宜。尹婷婷发觉他近期亢奋得离谱,但具体症结在哪又说不上来,便打电话询问白师大心理专家。
专家问他有什么症状。尹婷婷如实回答,“疑心重,老觉得别人对他有恶意;爱絮叨,易发脾气,常遇小事与她闹别扭;还有就是房事频繁,每日三次。”
“五年前这样频繁吗?”专家问。
“没有。热恋过后,‘每周一歌’吧。”
“可能转躁了,郁药减少些,再观察回访。”专家建议。
尹婷婷将医嘱记录在专门日记本上,叹了一口气,又吩咐张云静召集相关人员开建设方案调整会,用玩命工作忘却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