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钊只觉得心头一痛,随即眼前发黑,呼吸变得十分艰难。

裴湘一边用小玉瓶收好明钊的心头血,一边往明钊的嘴里塞药,同时语气严肃地叮嘱他:

“你这次被我取了一滴血,身体要虚弱个半年左右。这半年里,你不仅要注意调养休息,多吃药膳滋补品,还要减少房事,不能贪欢。能不动欲念就不要动欲念,王爷,养精蓄锐,忍几个月,是为了你今后更长久的正常生活。”

端王眼前发黑,耳中还要听着心上人一本正经地告诉他注意节制,饶是他心里对裴湘有万种柔情,此刻也有些咬牙切齿。

——这是一个姑娘家随随便便说出的话吗?让你去修道,你都学了些什么?都跟谁学的?现在的道士都这么言语无忌了吗?

裴湘注意到明钊脸色泛红,呼吸微重,以为他担心自己今后的“雄风问题”,便又十分有良心地安慰了好几句。

她还顺便安利了一下自己师门秘传的固精守元汤剂。一边给明钊处理伤势一边向他保证,喝了她的汤剂,保证端王府后院的美人们个个三年抱俩,子孙繁茂。

她絮絮叨叨,多半是为了转移端王的注意力,同时也在观察附近的情况。

等她暂时稳住了端王的伤势,并且不会留下不可挽回的后遗症,便不在多说废话。她一鼓作气把端王打横抱起,送到了大树的顶端枝丫上。

“王爷,你先在这上面休息一会儿,裴湘下去御敌。你放心,即便我打不过对方,也能把他们引开顺便破掉阵法结界。到时候,你扯坏这枚符箓,救援的人就能赶来并找到你了。”

裴湘叮嘱完端王,又用符箓压制住对方的周身气息。而后,她也不等明钊回答,自己就跳到树下,抓紧时间做准备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