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于通,你住嘴!”

“师叔,求求您,弟子甘愿接受苗寨惩罚,弟子想要活下去,师叔、师叔……溶溶,我跟你回苗寨,我认罚,你别听其他人的话,真的,相信我,我知道错了!”

“鲜于通,”刘长老阴沉沉地说道,“我华山弟子自有华山派管教,你若是执意要去苗寨当奴仆囚犯,甚至摇尾乞怜,就是给咱们华山派祖师爷丢脸,让所有同门都面上无光。”

然而,刘长老的警告并不能阻止鲜于通对活下去的渴望,他的求饶声更响亮了。

裴湘眉头轻蹙,她刻意用一种审视研判的目光瞅了一眼何长老,又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之后,她收敛了眼中精光,不着痕迹地向后退了半步,远离了鲜于通。

她这些微小的动作落在何长老的眼中,明明无声无息,但却让人充分感受到了不屑和同情,这种耻与为伍又包容怜悯的做派,刺激得何长老眉心一跳。

他立刻嚷道:“师兄,咱们华山派的弟子,就是死了,也不能背负着小偷的名声让人奚落嘲笑。鲜于通若是被苗寨的人押走审讯,咱们就脸上有光吗?他对着人家低声下气、哭爹喊娘,丢得还是咱们华山派的脸面。”

不远处的苗寨青年嘲讽道:

“这么说,你们华山派的脸面最重要,做错了事就不用受罚了?”

“谁说不罚了?我们把他带回华山,自然有办法要让他悔不当初、洗心革面。”

“真是脸大哟,”苏溶溶怒嗔道,“咱们这些苦主站在这里呢,该怎么罚鲜于通,就该按照咱们苗寨的规矩来。再说了,你们能把人带回去吗?你们能解开金蚕蛊毒吗?”

华山长老被问得呼吸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