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哦,当然,”理查·梅森有些慌乱局促,他快步走进房间,“我是说,我不会让别人注意到伯莎的存在的,罗切斯特,我想说……”
“坐吧,理查。”
罗切斯特再次打断了拜访者的话语,他点燃了房间里的灯,又关上了窗户拉严了窗帘,之后才在理查·梅森的对面坐下来。
“说说你深夜拜访的来意吧,理查。”
“罗切斯特,我刚刚去见了我姐姐,伯莎她、她看上去很好,嗯,很健康,你把她照顾得非常好。”
一声冷笑自罗切斯特的唇齿间溢出。
“我的荣幸?”他讥讽地瞧着妻子的弟弟,语气莫名凉薄,“理查,你是特意来对我这十余年的煎熬做出嘉奖和肯定的吗?我是不是该感激涕零,之后再接再厉?”
“不,不,费尔法克斯,我的朋友,”梅森情急之下叫着罗切斯特的中间名,“我绝对没有那样的意思,你知道的,我一向软弱迟钝,如果没有你的帮助,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好吧,好吧,就当我错怪了你。”罗切斯特敷衍地安慰了一句。
梅森努力解释:“罗切斯特,我只是、只是感激你,感激你替我承担了一些本该由我来承担的责任,我太懦弱了,我一直不太敢面对她。看到她、看到她……我就想起母亲那时候的样子……那太可怕了,我的灵魂备受折磨……”
“行了,理查,不用继续解释了,事情已经这样了。来,现在和我说说,你看望完那个疯女人之后,又特意跑过来找我,就是想说几句感谢话?”
“我确实想和你商量一些事,罗切斯特。”
理查稍稍冷静了下来,他看着罗切斯特,语气有些迟疑:
“罗切斯特,我今晚去看望伯莎,发现、发现她的病情已经好了许多,不像以前那样可怕了。她能和我一问一答地说话,没有攻击我,没有像以前那样咬我、吸我的血。罗切斯特,我认为伯莎她现在已经没有那么危险了,就、就想问问你,能不能给她换个地方住,更好一些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