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黛勒!”
“嗯?”
“我真高兴,今天一定是我的幸运日。”
“我也很高兴,西奥多,这是一个新开始,不仅是你期待的,我同样珍重并向往。”
西奥多眉目飞扬,倍感振奋。
过了一会儿,他轻轻握住了裴湘的指尖,看到有人路过后就不舍地松开,然后,他又碰了一下,过一会儿再飞速撤离。
他仿佛是找到了一个好玩儿的游戏,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偷偷拉手和注意行人上了。
裴湘在西奥多再一次想要幼稚地勾勾手指的时候,往一旁躲开了一步,她觉得再不说些什么的话,西奥多可以把这个勾手的游戏玩到晚上。
“西奥多,你的事业怎么办?你刚刚出色地完成了调查团的工作,回去之后正好趁机谋求更好的发展。如果不管不顾地和我走了,岂不是浪费了这几年的心血?”
提到未来规划,西奥多的态度沉稳了不少:
“阿黛勒,我这几年锋芒过盛,应该沉淀一段时间了,不仅是为了减少某些人的忌惮之心,也是为了增加阅历。我还太年轻了,不该一头扎进尔虞我诈的利益斗争当中,而是应该到处走走看看,开阔眼界心胸,积累经验见识。”
“你确实不必把步伐迈得过急过大,”裴湘沉吟着说道,“也许,给沃尔波尔伯爵等人留下一个年轻冲动的印象也不错。他们那种老谋深算的人物,最喜欢有些真性情的年轻人了,当然,真性情不等于莽撞无能。”
西奥多进一步补充自己暂且离开的理由,他语气从容地说道:
“沃尔波尔伯爵老当力壮,尚有宏图大志,而他阵营里的几位有才干之人,比如这次领导调查团的波特兰男爵,都非常精明强干。他们各有政治抱负,和沃尔波尔伯爵在理念上有些小分歧。我想,未来的几年里,伯爵阵营里少不了内部争斗。我人单势弱,根基浅薄,一旦被卷入其中,大概就要成为最吃亏的那个了,所以,不如避开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