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步之外,隔着一道深蓝色帘幔,弗兰克语速飞快地说出了自己担忧:

“埃文斯先生,我知道霍夫曼小姐足够迷人,但我不得不说出一些不太美妙的事实。哦,当然,说是事实,其实是未经当事人证明的。但是,经过我的旁敲侧击和灵魂深处属于法国男人特有的对于爱情的敏锐,我只能遗憾地告诉你,霍夫曼小姐声称的为亲人朋友挑选婚礼用品这件事,有六成可能是借口。先生,她极有可能是在为自己的婚礼做准备。”

雷萨克目露疑惑。

弗兰克同情地笑了笑,继续低声说道:

“不仅如此,我认为这位女士和准新郎的感情非常深厚,也可能存在更加紧密亲近的连接纽带,为此,她甚至愿意仓促举办自己的婚礼。”

雷克萨眉目一沉。他心知弗兰克常年和各式各样的顾客打交道,已经练就了一身高段数的八卦流言联想能力,这也许对他向顾客推销商品很有益处,但却不该用这份能力制造并传播这种子虚乌有的话。

他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极其严肃地告诫弗兰克,不要随意给旁人制造流言蜚语。

“这是一种相当不负责任甚至非常恶劣的行为。你的一次偶然联想,也许自己都觉得荒诞不经,可一旦谣言四起,总会有人信以为真并恶意揣测的。

“这样一来,身处舆论漩涡中心的人肯定会遭受到几倍乃至几十倍的伤害,那是真正的百口莫辩。弗兰克,有时候语言的刀子比真正的武器还要锋利,不仅伤人,最终还会伤己。”

见雷克萨突然露出严肃的表情,弗兰克连连摆手,他有些惴惴不安,勉强为自己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