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冷二打头,其他宾客也纷纷向欧阳喜告辞。
姬冰雁带着白飞飞离开了,临行前,白飞飞对裴湘流露出了浅浅的不舍。
裴湘和王怜花也坐上了返程的马车。
放下车帘,裴湘不客气地推开装醉头晕非得靠过来的王怜花,好奇问道:
“你之前离席片刻,就是吩咐属下去打听那个贾剥皮的情况去了?”
王怜花知道自己刚刚和属下的对话瞒不过裴湘的耳朵,但却固执地认为自己装醉的本领肯定技高一筹。
只要脸皮厚,谁也猜不透他是真晕还是假晕。
温文尔雅的世家公子醉酒之后自有一段旖旎风流。他似乎完全忘了坐姿挺拔为何物,慵懒地斜倚在铺着白狐狸皮的软座上,露出了修长白皙的脖颈和若隐若现的精致锁骨,绯衣似火,眉目英俊迫人,微微开阖的唇瞧上去既柔软又多情。
当然了,声音也十分的低沉悦耳。
“嗯,我觉得那个白飞飞不简单,就吩咐人去探探贾剥皮……你也听到了,贾剥皮忽然连夜离开了洛阳,只给他的夫人留下了一封内容含糊的告别信,说是有一桩回报丰厚的大买卖,归期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