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湘见白飞飞不出声,也不甚在意,她无所谓地摆了摆手,漫声道:

“算了,当我随口一问吧,白姑娘无需费脑筋思考这‘无关之人’的风流韵事。姬老板今日在‘快活林’内和朋友畅饮,一时半会儿不会返回兰州城内,改日遇见他,我再亲自问问吧。”

白飞飞眸光一闪,轻笑道:

“裴姑娘的好心,我心领了。可是飞飞筹谋多年,心如磐石,岂能轻易中途而废?况且,一个男人的感情……又能保持多久呢?飞飞心里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完成,这一生注定要和幸福喜悦擦肩而过的。”

“旁人无法改变你的意志,你自己也不行吗?白姑娘,你感慨生亦何欢、死亦何苦,可是,你还这么年轻,生命中有多少事还没有感受过,怎么就早早判断出此生必然没有幸福喜悦呢?”

“因为我是白飞飞啊,”白衣姑娘怅然道,“白飞飞在不被期待中出生,在仇恨中成长,唯有死亡能对我慈悲一些吧。”

裴湘认真凝视了一会儿看似柔弱实则执拗的白飞飞,又慢慢移开视线,不再多说什么。

在花祠庙的密道里偶遇白飞飞后,裴湘便返回了住处,洗漱更衣一夜安眠。

而被留下的白飞飞目送裴湘离开后,却心有波澜。

她无声无息地走出昏暗的密道,在开阔处仰头望了一会儿花祠庙里的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