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昀心想有理。有个约定好的地点总比守在荒郊野外瞎等的强。

马车驶入郊外的城隍庙。庙宇已废弃不堪,四处遍布蛛网,破旧的门窗缝隙透着嗞嗞的风声。

公孙二娘点亮祭台前的煤油灯,屋里才有丝微弱的光。

谢昀狐疑:“这地方真是你们的分坛?”

“不错。”公孙二娘又说:“这里还是我大姐与谢晓峰初次见面的地方。那时候庙里香火还很旺,人们都信它的姻缘,我们姐妹也信。后来姻缘真的来了,却不是我的,是大姐的。为着谢晓峰,我们姐妹不知吵过多少架,差点闹得要分家。”

谢昀不明白公孙二娘为何要把他拉到这里说这些话。

公孙二娘有几分不敢:“公孙门人素来有训。门内女子婚嫁自如。但有一条,若跟了男人走,便不能学习本门的剑器浑脱。可到底师父偏心,还是把剑器教给了她。”

她是在抱怨,大娘既然跟谢晓峰相好,就不该研习剑舞。反倒她这个没跟谢晓峰好过的,才有资格研习。

可这是谢晓峰和公孙门人的事情,谢昀管不着也不想管。

“其实门规不门规的,现今已无所谓了。左右等人也是无事,求你把剑舞教给我,也算了了我的一个心结。”

原来公孙二娘想学谢昀的剑舞。

公孙二娘不住打感情牌:“看在我两次帮你们脱困的份上,你就教教我吧。我已经四十岁了,实在不想抱憾终身。”

江湖人士的确有恩该报恩。可是谢昀真的爱莫能助。那是红包系统的武功,他自己也不会,更别提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