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哪里传来喑哑的口哨声。像被恶魔吻过嗓子的乌鸦飞过。

美好的气氛被破坏,南宫灵极其不爽,提了绿竹棒站起来:“哪个不长眼的来西湖撒野。”

半遮面具的慕容小荻落在画舫的桅杆上。

南宫灵认得慕容小荻,抱拳:“原来是谢兄的朋友。请坐。”

慕容小荻抱着手臂,指尖拈着吹响口哨的绿叶:“要我坐下来干什么?看出家人破戒?”

“我们吃的是素菜。”南宫灵辩驳道,后来他才意识到恐怕说的不仅仅是荤戒那么简单。

谢昀赶紧打圆场:“南宫兄莫怪。我的朋友或许受了伤,不舒服。我该走了。”

慕容小荻瞪他一眼:“我没受什么伤。”

“受这种伤的人一般都说自己没受伤。好面子。”

谢昀悄悄同南宫灵使个眼神。南宫灵又懂了。男人都好面子,不管是什么爱好的男人。

无花依旧无话。他的手抚着琴弦。任凭南宫灵几人如何吵闹,他的琴音袅袅依旧。

南宫灵识趣地不作挽留:“谢兄以后常聚啊。下回我们看无花作画和泡茶。”

“多谢南宫兄,多谢大师款待。”

谢昀言毕就匆匆拉着慕容小荻离开。他有预感,要是再不拉慕容小荻跑路,慕容小荻指不定要说什么难听的话。即便慕容小荻不说什么,万一南宫灵说漏了嘴,把谢昀捏造的慕容小荻和一点红的轶事爆出去,回去恐怕又得挨打了。

心虚的谢昀拉着慕容小荻跑得贼快。

慕容小荻看来心情好很多,嘴上不放过人:“我差点以为你给南宫灵策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