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罪人。”

谢昀就知道很难跟萧十一郎沟通。十年他都咬定的事情,叫他一朝改口是不容易的。

谢昀便在牢里找张长凳坐下。显然这张长凳就是特意给他们这些问话的人设的。被五根锁链缚住的萧十一郎根本用不得长凳。

谢昀问:“说说你跟沈璧君的往事。”

萧十一郎回答:“什么也没发生。”

“我不是连城璧,我不相信你说的话。”

“你的确不是连城璧,他不会问这样的问题。”

“连城璧不问是因为知道你不敢说实话。我问是要给你一个说实话的机会。”

萧十一郎仍答:“实话就是没有。我都到这份上了,没有骗你的必要。”

谢昀笑笑:“当然有必要。你想维护沈璧君的名节,你爱着她。”

萧十一郎多年来遇见过各种问题,他的心已经麻木:“随便你怎么说吧。”

谢昀有备而来:“我的名节不单指淑女的名节,还有凶徒的名节。”

萧十一郎的咳嗽声陡然止住。原来他本就没有咳嗽,全是装出来的。沈璧君的指法点在他身上持续的时间很短,对他造不成多少折磨。

谢昀亮出一枚生锈的金针:“沈家庄上下七十余条性命并非全部死在割鹿刀下。其中有一人,致命伤是金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