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昀几乎要被扼昏过去。一个人从绝对的理性到绝对的疯狂只要眨眼的功夫,谢昀完全意料不到。

不过好在疯狂的人根本控制不住体内的气息。连城璧运足真气反而害了自己,喉头呕出口乌血,手上也去了劲,倒在地上抽搐不止。

谢昀捂着胸口扶着墙,咳嗽好半天才缓过气。再看连城璧,已经双目失神,身上脸上俱是脏乱的血迹,那身长衫白袖给火焰烧成乌黑一团,脚上的月白长靴不知何时也踢掉了一只。这时的连城璧看起来比街头的乞丐还要落魄。

书房里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无垢山庄的家丁纷纷赶来。沈璧君随后也到了。

沈璧君看着被仆人们扶起的丈夫,倒也没有过多慌张,只是问:“你们又在搞什么?”

连城璧神色呆滞,嘴巴微微张着,却什么话也不说。

沈璧君只好问谢昀:“你是何人?来我无垢山庄干什么?”

沈璧君注意到谢昀脸上还带着面具,有些不满:“把你的面具摘下,无垢山庄不欢迎面具人。”

家丁们还是十分听从主母吩咐的。上前要把谢昀的面具摘掉。

谢昀不想同无垢山庄起冲突,特别是当着连城璧的面跟沈璧君打架,于是自己把面具拿了下来。

沈璧君看见这张脸,态度算好些:“小荻何时回的家?”

“刚到没几天。”

“好。我们退出去,不妨碍天尊大事。”沈璧君还挺识趣。

家丁们便松了扶着连城璧的手,连城璧直挺挺地跌倒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