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看戏的红叶禅师开了口:“且听谢檀越说完再比武不迟。我佛慈悲。”

红叶慈悲二字一点也不慈悲。字从口出,费彬直跌了个跟头,运功抵御的左冷禅捏碎了手中的杯子。林平之和谢昀踉跄大几步,差点没被强大的气息撞下楼去。

左冷禅冷汗直冒,却又发现了惊喜。谢昀给红叶的慈悲音震得老远,武功想必比费彬还要低微。看来什么神剑少庄主,实乃欺世盗名之辈。

一旦知道谢昀没什么本事,左冷禅反而生出了陪他玩玩又何妨的心思。当即阻住费彬动手,慢悠悠地问谢昀谈什么,如何谈。

谢昀没什么跟左冷禅谈的。他上来只为分散注意力。张口就说:“左掌门何必明知故问?你若不知我要来谈什么,便不会放我上来谈了。”

左冷禅笑道:“谢小庄主若想来给福威镖局当说客,总要有些诚意。”

“比如说,我带着辟邪剑谱来找你。你就放过林家?”

“非也。我嵩山名门正派绝不觊觎他人剑谱。嵩山跟福威镖局过不去,全因他勾结魔教,罪大恶极。”

林平之早看左冷禅不顺眼,鼓起勇气反驳句:“你诬陷我们家。”

左冷禅压根不把小孩儿放在眼里,反而对谢昀说:“林震南若肯杀子以证清白,也算有点诚意。谢小庄主带他上楼,是不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