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鸨一辈子都没见过出手如此大方的客人,险些没把客人跪着领进去。

谢昀指名道姓:“我问你,薛公子要了你们哪位姑娘?”

老鸨说:“薛公子总来找孤峰姑娘。”

“听起来像个男的。”

老鸨以扇掩面:“哎哟,起初来这的公子爷都这么说。都猜错啦。孤峰姑娘是妥妥的女儿身。更是我们巷里的花魁。”

谢昀再丢一块金砖:“我包了。你把她分给我。”

老鸨一手一根金砖,眼睛都要放出光。要知道薛公子虽然阔绰,一整年也没有那么高的消费,更何况薛公子还爱仗着家世白嫖。老鸨早看他不顺眼了。反正薛衣人和薛少奶奶已死,连老鸨都不想再给薛公子好脸色。

老鸨便把谢昀领进内巷,指了薛公子同孤峰姑娘欢娱的小苑,站在苑口喊话:“新来的公子爷把孤峰姑娘包咯。”

喊一遍没人理,那就再喊一遍。但凡要点脸的男人听到外头这么损他颜面,就算巫山云雨也只能剩下些毛毛水滴。

薛公子在里头破口大骂:“该死的鬼婆老子给你脸了是不?”

那老鸨振振有词:“薛公子啊,小巷是要做生意的。谁出的价高花魁归谁所得。你白嫖我别的姑娘也就罢了,还要白嫖孤峰不成啊。你问问她愿不愿做善事给你白嫖?”

屋子里又传来个慵懒的声音:“哎哟,薛公子是薛家庄的主人,他爱白嫖就白嫖嘛。小心他叫人剁了妈妈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