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小荻说:“我们也来练龟息术。”

谢昀冒出许多问号。慕容小荻把谢昀摁住,同他嘴对嘴鼻对鼻,但叫两人呼进和吸出的是同一股气息。这才是龟息术的高阶啊,相濡以沫的双人龟息大法。

谢昀往慕容小荻脸上轻轻拍一掌:“傻瓜。人呼出的气再给旁人吸进去,就成了毒气。跟人闭气的功夫是不一样的。”

慕容小荻不管。就是要跟谢昀练。练一会会都好呀。

两人呼哧呼哧地连了起来。

旁边傅红雪和路小佳都坐不住了。练功这件事情特别能让人共情,傅红雪渐渐定不住心神,一下子吐出了四五枚花生。

路小佳接住,然后伸手摸着傅红雪的下巴:“算了,都吐出来吧。”

傅红雪便全吐了出来。路小佳把花生分作两半,一半自己吃,一半让傅红雪吃。

傅红雪问:“不练了么?”

路小佳叫他快点吃完。吃完了练高阶龟息。

于是这一对也不甘示弱地练起了功夫。边城人的感情来得直率而炽烈。傅红雪从未感觉到世间也会如此地美好。他的一对黑靴卖力地踩蹬着滚烫的黄沙,直至累了被沙子埋住半截。而路小佳已几乎全陷在沙里。就像谢家兄弟头次把他从沙里挖出来一样。

沙漠是神圣的。没有阻碍的神圣。两对人都在沙漠上练功,都同黄沙共舞。谁也不必看谁笑谁。只有一轮明月照得遍地澄明。

傅红雪先拿起了掉落在身边的魔刀。

他好久没这样放肆了。放肆叫他想起一件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