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红雪极度恼火。慕容小荻已击破天花板凌空而上,将吹唢呐的人斩作两截。

可唢呐声没有停。

四周的悬崖边上又围了一批新的唢呐佬,接着吹奏哀乐。

慕容小荻一路杀过去。可那悬崖又大又宽。杀干净这边的,另一边的又集结起队伍继续吹。这些人几乎不懂武功,纯心就是公子羽派来恶心人的。

路小佳摁了摁傅红雪的头:“不必在意,以后该是我们生活的常态。”

傅红雪忽然执拗地不把头磕下去。

傅红雪说:“如果我不能保护好你,便不该娶你。”

路小佳切声说:“我又不是深闺里不懂武功的姑娘,用不着你保护。”

反正傅红雪不肯对拜。提了刀也出去砍人。

路小佳很无奈。就差最后一点了。

谢昀看见傅红雪出去,准备拉路小佳先坐下。受伤的人久跪太伤了。

路小佳也拧。跪着不肯起。非要等傅红雪回来跟他对拜。

外头的唢呐声依旧喑哑。送走了一个又一个吹唢呐的人。

公子羽也不知究竟喊来了多少人。即便傅红雪和慕容小荻两人联手,一时间也杀不干净。

在铺天盖地的哀乐里,一个戴着斗笠的剑客从屋里冒了出来。

之所以说他是冒出来的,是因为没人知道他从哪里出来。不知走的门还是走的窗,抑或是从被慕容小荻击穿的天花板跳下。屋里两个人四只眼睛,一点也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