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忌看见谢昀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

“还挺舒服的。”张无忌揉着肚子。痛,但舒服。比他平时卖力还舒服。

谢昀白了他一眼。凉了,看来以后天底下又多了个不劳而获的躺平党,张无忌以后要赖上铁手了。

谢昀把红糖水递给他:“你还是好生歇着吧。”

张无忌一碗热水下肚,舒坦且酸爽。他是日理万机的教主,自己的疼痛总是置之度外的。张无忌很快想起重要的事:“宋师哥和周姑娘的婚礼。”

“你都这样了还要去!”

“我不能去吗?”张无忌想了想,说道:“我该去的。毕竟朋友一场。我若不去反而显得小气了。而且我不去的话,周姑娘的同门定要以为明教不护着她,又要为难她了。”

“我是说你都跟铁手那个了,不太好意思见他们吧。”

张无忌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为什么大家不能开开心心地生活在一起呢?况且他有了同师哥一样的体验,更能体会师哥的心情,也更能跟师哥聊得来了。

谢昀心里直喊救命。他迟早要被张无忌逼疯啊。

张无忌说:“我须带上铁大哥一起走。”

张无忌御下无方,对外却够强硬。他知道铁手是来查明教的,不能把铁手留在襄樊分坛惹事。但是张无忌又不太好意思见铁手。一则被压制的生理恐惧萦绕心头,二则张无忌不想用道义绑架铁手。他怕铁手因为做了事情以后就咬死了他,非但自己不再结交别的好友,还不许他跟其他人交好。要是这样的话,两人的心胸都要变得狭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