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几分钟前在洗漱台用毛巾狠狠擦过嘴,现在嘴上还有隐隐的刺痛——而且牙印还没有消下去。

我安详地闭眼。

……那是伏黑的口水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救命!救命!!

*

“啊……这周又是要体测啊,清绘你……感冒了?”泉此方吃一口三明治,瞥到我脸上的口罩,说道。

中午,我们几个人坐在树下长凳啃面包。

我拉拉口罩边缘,遮住鼻梁:“算是吧……”

“那你体测要请假?”香纯收好面包塑料袋。

“那倒不会……”我停顿几秒,“没多大事。”

我想起早上我戴口罩进教室,最先发现的是虎杖悠仁,他停下和同学的笑谈,眼睛转向我。

我刚把提包挂在课桌侧面,察觉到他的视线,幽幽地看过去。

没想到虎杖悠仁跟得到一个信号一样立刻走过来,爽朗笑道:“早上好清绘!”

“……”什么时候改成叫名了,给我好好叫姓氏啊喂!

我没说什么,坐下去,口罩后的声音闷闷的:“早上好虎杖君。”

粉发的少年撑在我桌子上,眼睛直直地盯住我,居高临下的气势……即使他周身都是善意的阳光气息,我抬头:“怎么了?”

“清绘你为什么戴口罩啊?”虎杖悠仁用手比划一下自己的脸,像是虚空戴了个口罩。

我垂眸,拉住口罩边缘:“嗯……小感冒而已。”

“是么。”虎杖悠仁顿了顿,放松地笑出声,挠头,“原来如此,我刚才还以为清绘你是想挡住什么呢?可能是没有咳嗽……?小感冒就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