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是各打各的伞,我跟伏黑惠交流起来困难得一批。
路上的行人很少,都是匆匆走过,我踩过浅浅的水洼,鞋底湿了一片。
没什么多的话,声音更大的是雨滴。
我想了想:“伏黑,你们学校是不是很偏僻啊?我还没有去过。”
“嗯,远离城区。”伏黑惠灰色伞下的脸莫名白得晃人,下巴一部分藏在黑色高领里,长长的睫羽投下的阴影比以往都大。
他眼睛转过来:“你想去?”
我原本想说“不了不了好远的”的,余光里却是伏黑惠捻了一下的手指,可能他自己都没发现,脸上表情还是冰冰的。
……这家伙,在心虚什么?
我咽下原本要说的拒绝的话,话头一转:“对的,不准去啊?”
“没有不准……”伏黑惠停顿几秒,撇下眼。
我盯住他,开口问道:“是不是在学校有做亏心事?”
伏黑惠立刻无奈地瞥我一眼:“没有,你在想什么?”
我一看就知道伏黑惠想到哪儿去了,反问一句:“你在想什么?我说的是打架,津美纪姐不是不赞同你打架么?”
“…………”伏黑惠一哽,刚才才伸出来的手重新放回兜里,“没有。”
我狐疑地看着他:“真的?”
“………别看了。”伏黑惠撇开头,“我不会再干那种事情。”
我顿时:“…………”
伏黑给我一种“中二病好了以后回顾过往感到极度羞耻”的感觉。
我欣慰道:“长大了,能独当一面了。”
伏黑惠:“…………”
……
不知道在聊什么,一会儿说学校的饭,一会儿又说五条老师像羽毛球。
我:“说到底是发型的锅吧,你看,散下来就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