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常远红着眼眶出来迎她,他也是说相声的,明白戏比天大这个道理,自然也不会责怪她什么。
乔安安进了病房站在病床的旁边,眼泪一直往下落,想说些什么,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什么也说不出来。
“来,安安把这个背一遍。”
“说多少回了,这是上声调,不是降声调。”
“这个扇子我是我的师父给我的,现在把它给你。”
“今儿啊,我们爷俩给您说段相声。。。”
“学艺先学德,做艺先做人。”
师父跟自己说的那些话就在耳边,像是怕吵到自己的师父,她轻声的问道:“常远,师父去世前说了什么?”
“爷爷只说了一句话。”
“说了什么?”
“可以了,可以上台了。”
乔安安再也忍不住大哭了起来,端午节的时候她来看师父,她问,师父你觉得我现在的表演可以吗?
当时师父并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
常宝华的葬礼乔安安也跟着忙前忙后,张云雷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却帮不上忙。
这次乔安安并没有跟上一世那样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个月没有出门,而是把衣柜里的长旗袍拿了出来。
这是师父对自己的肯定,这是师父对自己的期望,不能辜负了师父,要让师父满意的走,开心地走。
依旧跟德云社请了一个月的假,带着师父给自己的东西把自己师父带着她演出的路线又走了一遍,不同的是,上一世只有她自己,这次有张云雷陪着,她不再是一个人。
她再一次登台出现在大众面前是在《相声有新人》这个节目的录制现场。
二人上台鞠躬,表演就开始了,乔安安这次穿上了长久未穿的长旗袍,张云雷看在眼里心里满是感慨,与自家师父对视了一眼,相□□了点头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了。
“感谢大家伙的掌声,谢谢。”杨九郎看了一眼乔安安,她不是很想说话的样子,“很开心站在相声有新人的舞台上。”他又看了一眼乔安安,依旧是不愿意说话的样子,“不是,乔安安,你让一个捧哏演员说开场白,合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