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坤跟刀爹平时就操办红白喜事,所以操办烧席这种事,很得心应手。
出来之后,我就换上一副笑脸,挨个的跟大家伙说谢谢,给他们散烟。
虽然我心里很苦闷,但是男人就是得这样,心里不管有多苦,有多闷,在外面,你就得有当担,你有气,不能给别人撒,人家过来帮你,你就得笑脸相迎。
散了烟,说了一些客套话,我们就坐下来了,酒菜都是宾馆里备好的,上了凉菜,大家伙就能吃了。
大家吃吃喝喝,说说笑笑的,之前的事呢,就当没发生过,我也不再计较了。
我心里憋闷啊,就跟刀坤多喝了几杯,作为一个男人,心里有苦,还不能在外人面前诉苦,我不能像是王玉燕那样哭一场,只能心里憋着。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两桌席,十几号人,都喝的东倒西歪的,刀爹看着喝的差不多了,就使唤了一声,让联防队的人赶紧回家找老婆要钱去,明天是投厂,还是投工,自己看着办。
大家伙知道有赚钱的路子了,一个个都很高兴,都很积极的回家找婆娘要钱去。
很快院子里,就空了,只剩下我们爷几个了。
“满上,满上!”
刀爹不耐烦地叫我给他倒满。
我赶紧提醒说:“刀爹,一斤了啊,喝多了下午不能上班了。”
刀爹生气地说:“上个熊啊,我今个办了件大事,我就是旷工,也不得找我事,再讲了,我是谁啊?我是刀爹啊。”
刀爹这话说出来,所有人都很服气,是啊,他是谁啊?刀爹啊,村里的大小事,就没有他办不成的,村子里这些年虽然穷,但是有他坐镇,村子里还真的就没出过什么大事。
我笑着给刀爹倒上。
刀爹端起来一口就闷了一半了。
那酒量,看的我们这些小年轻都害怕。
他们那一辈人,干什么都厉害,吃苦厉害,做事厉害,就连这喝酒都比我们这一代厉害。
刀爹端起来酒杯,跟我说:“小军啊,就剩下咱们爷几个了,咱们爷们说说话。”
我点了点头,心里也憋闷,想找人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