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擦擦汗,心情跌到了谷底,从价格上输了一层,到切开窗输了一层,那种滋味跟感觉,让我心绪不宁。
陈玉军尴尬地笑着说:“我就说吧,莫湾基的裂,有点夸张。”
陈玉军的话,让我觉得很无语,陈玉军是很聪明的,对赌石也很懂,行里人都知道,莫湾基的裂是非常夸张的,十赌九输。
这一块,他就看准了有裂,不敢赌,所以,他就没入股。
不得不说,陈玉军的嗅觉还是敏锐的,也是一个十足的商人,没把握的东西,坚决不碰。
杨怀明看着我没有表情,就奇怪地问我:“不是,出绿了吗?我军哥咋回事啊?”
我强颜欢笑地说:“绿,是绿了,但是,也得能出货才行啊,这料子里面有裂,没办法做物件,这就等于是没用的石头。”
听到我的话,杨怀明也紧张起来了,他说:“你的意思是……输了?”
燕姐十分不开心地说:“闭上乌鸦嘴,这裂也不见得就是满了,不都说了吗?输赢得看切一刀的结果,这只是开窗,不能定生死,老弟,你看看,怎么切一刀合适,别急。”
燕姐的话,给了我一些动力。
虽然料子的裂痕布满整个面,但是,未必见得里面就一定垮,生死输赢,还是得看一刀的结果。
我看着料子的窗口,近看肉质细腻冰味十足,可想而知起货绝对会很美,青葱翠绿的阳绿色,晶莹剔透犹如颗颗凝冻的露珠,一直是女人眼中的最爱,不管是手镯又或者是玉牌吊坠,哪怕是小挂件,都是值钱的。
在打灯下,翠绿欲滴,艳丽夺目,非常靓眼的阳绿色,都说月下美人灯下玉,现在看来完全没错了!在灯光的照耀下耀眼夺目,无论从什么角度来看都赏心悦目,使人陶醉在其中。
所以,即便是没有镯子,我也可以保其他的饰品。
我舔着嘴唇,拿着手电打灯,我盯着料子表面上的裂痕看走向,料子的裂布满整个窗面,像是闪电一样,我皱起了眉头,闪电裂一般会延伸的很深,像是雷电一样,一劈到底。
但是闪电一样的裂痕会很干脆,不会像是蜘蛛网一样散开,我心里立马有了一定的判断。
现在是真正考验技术的时候了。
我拿着水彩笔,在料子的窗口上,找到了那条最深,最粗的裂痕,我画了一条线,很长,几乎贯穿整块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