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很心累啊。
思绪间,个把小时就过去了。
我听到幺叔拿着铁片狠狠地敲打着机器,我们的思绪都被吸引过去了。
我们都赶紧站起来,朝着机器走过去,幺叔打开机器,烟雾缭绕,幺叔冲水驱散,很快料子就露出了庐山站面目。
“哟呵,这种水……”
刚看清楚料子的切割面,杨志杰就震惊地惊呼起来了。
他一边指着料子,一边惊奇地看着我,像是经历了天底下最奇特的事情似的。
满脸的无法理解。
对于他的惊奇,杨怀明,燕姐他们,都习惯了,我切石头,他们也不多说,闭着眼跟我干就行了。
杨志杰奇怪地看着所有人,震惊地说:“嘿,这,你说,乖不乖?他就看了看,摸了摸,打了打灯,跟我们一样啊,我们也是看了看,摸了摸,打了打灯,但是,为什么就不知道这料子能赌赢呢?你要说,切个普通的冰种的料子,这都是小事情的,但是,这钢味,这得高冰了吧?这也太奇特了,你说,你到底跟我们看的,有什么不一样?”
杨志杰的话,让所有人都笑而不语,但是,他们也只是笑笑,他们也跟杨志杰一样,不知道,我到底在看什么,摸什么,又在考量什么。
这都是门道,沙砾感,皮壳的表现,细腻程度,甚至是料子敲打之后的声响,那都是有门道的。
更重要的是,估量,预判,料子怎么走,能取多少货,等等,都是要心里去一步步的估算的。
这都是门道。
所以,门道,只说给懂的人听,外行,看个热闹就行了,别看杨志杰开矿几十年,他顶多只能算是一个矿工。
所以我只是笑着说:“运气,运气而已。”
杨志杰立马着急地说:“不不不,绝对不是运气,你绝对有什么门道,你看的,摸的,绝对是有经验参考的,我以前在矿区就听人家说了,那些牛逼的相玉师父,他们心里有一个标准,就是这个料子什么样的标准能出货,你,你是不是也知道?”
我看着他着急的样子,我就笑着用他的话说:“我要是知道,我还不满大街的去找石头赌呀?我还跟你在这费劲掰扯?就是运气而已。”
我说完就去看料子,不跟他啰嗦,而杨志杰却更加信誓旦旦地说:“不……你一定不是运气,绝对不是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