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马说:“就算是陌生人见了,我还会拉一把呢,何况咱们还是朋友呢?是吧?”
王雪梅地妈妈欣慰地说:“雪梅这辈子,苦啊,从小就被我们两个人拖累,上大学都是勤工俭学上的大学,毕业之后,就分配到学校,到现在,什么都没余存到手里,不过幸好呀,有你们这些知心的同学,这是她人生最大的财富,哎,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雪梅的同学,多数我都见过,你,我怎么没印象啊?”
我立马笑着说:“噢,我脚陈军,我是她初中同学……没见过,也是正常的……”
她妈妈立马惊讶地问:“初中?初中还在联系啊?那你们的感情,可真是不一般啊,哎呀,一看小陈你就是个长情负责任的善心人,比那个褚曲建满嘴的假仁假义要强的多呀,那时候,他们相亲的时候,我们就说了,我们两个人的情况不是很好,都有慢性病,问他会不会介意,那个褚曲建口口声声说不介意,还要主动负担我们的医药费,我们还以为雪梅终于遇到了一个心疼他的人,但是,这几年之后,他每年来都甩脸色,总是藏着掖着,说我们花的钱太多,总是说雪梅的不是,这孩子命苦啊,为了我们两个人,就算是有再大的委屈,也不说,忍啊忍,忍啊忍,想着,忍到结婚了,也就会好一点,但是,怎么能想到,出了那种事。”
王雪梅立马说:“别说了妈……”
我听着就很愧疚,我知道,她说的是那件事,就是到我们村的那件事。
王雪梅的妈妈立马握着我的手,语重心长地说:“我一看你就是个好孩子,你呀,做的事,比说话的要少,是个踏实的人,不像是那个褚曲建,就会嘴皮子厉害,夸夸其谈,再有钱,但是,心里抠,而且心还毒,那也不如你这种老实的孩子要招人喜欢,哎,你,对我家雪梅有没有那个意思啊?”
我听到她的话,心里有些诧异,王雪梅立马说:“妈,人家结婚了,你乱说什么呢?别说了行吗?”
王雪梅说完就抱歉地看着我,但是她妈妈却更加心疼地说:“哎哟,我闺女命怎么那么苦呢?好人家,怎么就是跟她无缘呢?”
王雪梅也很痛苦地低下头,看着我,充满了歉意,眼神里,也闪过一丝迷茫地神色。
人呀,经历连番挫折打击之后,都会迷茫的,我作为一个男人都有迷茫的时候,何况她一个女人。
但愿,她能挺过来吧。
这个时候抢救室的门打开了,我们赶紧站起来,张春亮走过来,满脸神情严肃。
他说:“情况,很不乐观啊,要必须手术了,要做心动脉搭桥手术,但是风险很大,费用也不低,预估费用都在二十万左右,后续的费用,每个月也都是按万数为单位的,而且寿命呢,最多也就只能延长个三到五年,你们要有心里准备啊。”
听到我的话,王雪梅急的眼泪滚滚的流下来,她哭着说:“这么多吗?”